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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培满夫妇合照

在麦培满9岁时,母亲因难产去世,留下了他与年幼的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为照顾家庭,父亲麦宗喜再次续弦,可9岁的麦培满对父亲再娶有着较强的抵触情绪,他和后妈的关系也一直磕磕绊绊,幼小的心灵受到创伤,从此就开始自立走上生命坎坷的旅途。

但麦培满热爱艺术的细胞从小时便已开始萌芽,那时候的麦培满既喜欢文学也好动尚武。小学时就参加了好几个学校的学生组织,甚至参加了由华人团体办的中国青年醒狮团,成为舞狮团的最小团员不说,还学会了打鼓等技艺。尽管从小就不喜欢数学,但他却经常能在绘画和作文等比赛中名列前茅。

只是小学还没读完,父亲就将麦培满寄养到了开咖啡店的棉兰伯父家,就读在父亲木业同行一同创建的中华木业团属下的义校。寄居在伯父家咖啡馆做帮手,麦培满一边上学一边帮忙做工,有时一直做到晚上12点。虽然年纪不大,但他已开始了半工半读的生活,过早地品尝到寄人篱下苦涩的同时,也懂得了劳动的价值。好在这些并没有对麦培满的学习产生太大影响,反而促成了他养成自立、奋发图强的个性。在校期间他的学业依然名列前茅。

时光荏苒,印尼发生的排华骚乱与家境的清苦,使麦培满很难继续读书,但他却暗下决心继续学业,并成功考上了苏北省省府棉兰市高中。等到去上学要离开奇沙兰小镇的那天,他天没亮就起来,悄悄溜出家门跑到火车站,在奇沙兰小镇的月台上坐等天亮乘搭最早的列车前往棉兰上学。对于未来,他已做好了半工半读的准备。

麦培满没有料到的是,父亲追到了火车站,当火车缓缓启动时,父亲从移动的火车窗口扔给他一个纸包,里面装着他悄悄攒下的一沓钱,这让麦培满无比感动,把纸包紧紧抱在怀里,默默在心里祝愿父亲多多保重。

在一栋除了水井,地板门窗和水电全部没有的废弃小楼里,麦培满安顿下来,将带过来的自己制造的小木箱当桌子,点着油灯开始了晚上的读书,早上起来,两鼻孔被烟熏得发黑。尽管高一时父亲还断断续续地寄些钱,但仍不够支付他的生活费用。不过即使生活再困难,麦培满在学业上一点都不含糊,喜欢文学的他还当上了校学生壁报的总编辑和校学生会的主席。

半工半读的生活中,勤快并善于动脑的麦培满深得雇主的喜爱,甚至还曾面临当全职掌柜的选择。不过麦培满在发现自己仍然割舍不了读书的心愿时,最终下决心拒绝了店老板的好意,在这些半工半读的经历后,已经长大了的麦培满懂了些经营之道,明确了一个信念:诚信和勤劳。并秉承着家乡麦氏宗祠“始兴堂”、“光宗耀祖,华国经邦”的宗训,和中华传统吃苦耐劳的创业精神。

1964年,麦培满高中毕业。经同学介绍,到一家当地很大的中央市场的土特产商当掌柜。尽管事无巨细起早贪黑,但在如今的麦培满看来,再累也值得,因为在这个新的雇主家里,他不仅拥有了学习的机会,一份不错的工作,还遇到了自己的终身伴侣。

由于印尼规定18岁必须选定国籍,当时已经21岁的麦培满便向老板夫妇请教,老板娘顺便问起他的家世时才得知麦培满已去世的母亲竟是曾经要好的同班同学陈月玲!从此老板娘便对麦培满这位故人的孩子倍加照顾。喜上加喜的是,工作期间,麦培满和老板家的二小姐坠入爱河,这位二小姐也成为麦培满日后的夫人。

1965年,印尼发生了震惊世界的“9・30事变”,从此开启了印尼长达30多年的苏哈托时代。在那个改朝变天的大变动中,包括一些华人在内的很多人丧命、受伤或被抓,这让麦培满和妻子的心灵沉重创伤。印尼政局的剧变接下来是:通货膨胀,1000块钱变成了1块钱。不过,经济上的危机不仅没给麦培满夫妇造成损失,反倒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凭着两人的直觉,他们开始买货物保值。由于两人的“功课”做得很细很足,对各种货物的价格涨跌也心里有数,再加上多年经商所形成的良好商业直觉与经验,他们每次买的东西都是增值最快的。尽管经济动荡持续了一年多,但他们的财产却在动荡中不断增值,并攫取了两人经商生涯里的“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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